中文名 | 司马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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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 | 司马越(?―311年),字元超,河内温县(今河南温县)人,晋宣帝司马懿四弟东武城侯司马馗之孙,高密文献王司马泰长子。 西晋宗室,晋惠帝至晋怀帝时期权臣,八王之乱的参与者之一。初任骑都尉,后迁散骑侍郎加侍中,历任散骑常侍、辅国将军、尚书右仆射等职并因参与诛杀杨骏受封五千户侯,不久复任侍中,加奉车都尉,晋爵东海王。永康初年(公元300年)加中书令,又升任司空兼中书监。在八王之乱后期,司马越在先后击败了长沙王司马乂、成都王司马颖、河间王司马颙等诸王的势力之后开始掌控西晋政权,并在晋惠帝死后立太弟司马炽为皇帝,是为晋怀帝。司马越自任太傅辅佐朝政,辅政期间不思团结官员一致对外,反大权独揽,杀戮朝臣,弄得人人自危,各方纷纷起兵讨伐,司马越无奈之下自请出征石勒,永嘉五年(公元311年)司马越忧惧而死,至此八王之乱终结。东晋年间追谥孝献。以元帝之子司马冲袭封。 |
主要成就 | 参与诛杀杨骏有功,捕司马乂 |
司马越年少时就有很好的名声,为人谦虚而有平民的品德,受到朝野的尊敬。司马越最初以高密王世子的身份担任骑都尉,与驸马都尉杨邈、琅邪王司马伷之子司马繇一同在东宫侍奉讲学,授任散骑侍郎,后任左卫将军,加任侍中。
永平元年(291年),司马越因参与诛杀杨骏有功,受封为五千户侯,升任散骑常侍、辅国将军、尚书右仆射,兼任游击将军。后再次担任侍中,加任奉车都尉,配给侍从人员五十人,并封为东海王,食邑六县。永康初年(300年),担任中书令,后调任侍中,又改任司空,兼任中书监。
捕司马乂太安二年(303年)
,成都王司马颖与河间王司马颙联手攻打长沙王司马乂,战事持续数月。至永安元年(304年),司马乂仍固守洛阳(今河南洛阳),并多次击败司马颖,士兵亦战意高昂。但此时,在朝中任职的司马越害怕缺粮的司马乂终会失败,于是同殿中诸将勾结,下诏免去司马乂所有职务,囚禁于金墉城。其他人不忍司马乂功败垂成,打算救出司马乂继续战斗。司马越惧怕,意图诛杀司马乂以绝众心。但黄门郎潘滔劝司马越向司马颙部将张方密告司马乂已被囚禁,来借刀杀人。张方听后果然带人将司马乂抓回营中烧死。
逃回东海司马乂死后,司马颖入城封为丞相,后又封为皇太弟,司马越以囚禁司马乂有功加尚书令。建武元年(304年),在邺城(今河北临漳)遥控朝政的司马颖渐渐目无君上,又任用亲信宦官孟玖,引起大众不满。司马越意图讨伐司马颙,封自己为大都督,以惠帝下诏为名领十多万兵携惠帝亲征邺城。但被司马颖部将石超击败,晋惠帝被石超带回邺城,司马越逃往下邳(今江苏睢宁),但徐州都督、东平王司马楙拒绝接纳,司马越被迫逃回封国东海国(今山东郯城一带)。永兴元年(304年),太宰司马颙以晋惠帝下诏封司马越为太傅,要司马越到长安与自己共同辅政,司马越一心想在封国内积蓄力量,便对任命固辞不受。
反攻关中永兴元年(304年),张方挟持惠帝来到长安(今陕西西安),司马越借此起兵讨伐张方。司马楙畏惧,以徐州之地投降司马越。于是司马越以司空自领徐州都督。司马越部署三个弟弟司马腾、司马略、司马模分别据守幽州、青州、许昌(今河南许昌)三个重镇,移檄征、镇、州、郡。于是范阳王司马虓和幽州刺史王浚等共推司马越为盟主,引来诸多朝士投奔,声名渐起。而河间王司马颙以惠帝名义发诏罢免司马越等人,下令皆回封地。司马越受命,率将士三万返回东海。西行到萧县(今安徽萧县)时,豫州刺史刘乔遣儿子刘祐抗拒司马越大军,司马越战败。及后范阳王司马虓遣督护田徽以突骑八百迎接司马越,遇刘祐于谯(今安徽谯县),大败刘乔、刘祐军,司马越得以进屯阳武(今河南原阳)。由于司马越声势大振,逼近关中,司马颙惧怕,斩送张方首级求和,被司马越拒绝。
掌控西晋光熙元年(306年)四月,司马越屯兵温县(今河南温县),部将祁弘率领鲜卑骑兵攻入长安,大肆抢掠。后祁弘挟持惠帝乘牛车返回洛阳,司马越率令大军护送。惠帝下诏封司马越太傅录尚书事,以下邳、济阳(今河南兰考)二郡增封。十一月,晋惠帝在显阳殿食饼中毒逝世,可能是被司马越毒死的。皇太弟司马炽继位,是为晋怀帝,委政事于司马越。吏部郎周穆与其妹夫诸葛玫游说司马越废司马炽,立清河王司马覃,让司马越挟幼主号令天下。 司马越遂叱左右斩二人,以二人世家,不再诛杀其亲族,因此上表废除夷三族法令。后晋怀帝开始亲理万机,留心庶事,司马越不悦,求引退回封地,晋怀帝不许。司马越遂出镇许昌。
永嘉元年(307年),司马越率军讨破作乱河北的汲桑,战后封作战有功的荀晞为抚军将军、都督青、兖诸军事,后听从谋士之言,意图自领兖州,便撤销苟晞的兖州官职,引起苟晞的不满,自此二者结下仇怨。同时怀帝下诏司马越为丞相,领兖州牧,督兖、豫、司、冀、幽、并六州。司马越恐司马覃终为储君,矫诏将他收押金墉城,次年将他杀害。
永嘉二年(308年),司马越自许昌迁于鄄城(今山东鄄城),后迁往濮阳(今河南濮阳),又迁于荥阳(今河南荥阳)。司马越召命田甄等乞活军,田甄不受命,司马越派军讨伐田甄,田甄逃往上党(今山西上党),部众投降。
永嘉三年(309年),司马越自荥阳回洛阳,以太学为府第。司马越疑朝臣背叛自己,乃诬谄王延等作乱,将王延等处死。后司马越因与苟晞构怨,又以顷兴事多由殿省,于是奏请罢免有爵位的宿卫。因为当时殿中诸将皆被封侯,故此一律罢免。
司马越自从诛杀王延后,又罢免宿卫,大失众望,引起众人的不满。同时北方胡族政权又时常侵扰,司马越借此戎服入见怀帝,请旨讨伐石勒,并且镇集兖州、豫州士兵以救援京师,怀帝应允。司马越留裴妃、世子司马毗,部将何伦、李恽等守卫京都。以行台自随,率军四万东屯项县。王公卿士随从者甚众,而皇宫却再无守卫,甚至闹饥荒而令皇宫尸骸交错。司马越诏加九锡,传羽檄四方所征皆不至,而苟晞又上表征讨越。司马越声威江河日下。
忧惧而死司马越掌权以来,诛杀忠良,排除异己,不臣之心引起世人不满;加上匈奴等少数民族建立的独立政权势力愈来愈大,地方不稳;而与苟晞数度交战,内部争斗不绝。内忧外患使司马越忧惧成疾。
永嘉五年(311年),晋怀帝下诏以征东大将军苟晞为大将军,并发布司马越的罪状,要求各方讨伐。司马越听后,急血攻心,病死于项城。太尉王衍决定秘不发丧,以襄阳王司马范为大将军统令其部,回到东海国安葬。石勒率军追赶至苦县宁平城(今河南郸城)相遇,司马越部将钱端出兵对抗石勒战死,大军溃败。石勒以骑兵围着溃败的十万士众,用弓箭射杀,十余万王公、士兵和庶民相践如山,全被歼灭。石勒焚烧司马越的灵柩,王弥弟王璋焚杀余下军众。天下归罪于司马越,于是怀帝发诏贬司马越为县王。八王之乱至此完全终结。
当何伦、李恽听闻司马越死去,便侍奉裴妃及世子司马毗从洛阳逃出。到了洧仓(今河南鄢陵),又为石勒所败,司马毗及宗室三十六王俱被杀死。裴妃被人掳去,贩卖为奴,东晋太兴年间,得以渡江来到东晋,欲招魂葬司马越。晋元帝下诏不许,裴妃不奉诏,随后在广陵(今江苏扬州)为司马越下葬。太兴末年,司马越墓被毁,改葬丹徒(今江苏丹徒)。晋元帝以第三子司马冲奉司马越后,并追谥司马越为东海孝献王。司马冲死后无子,晋成帝以少子司马奕继嗣。晋哀帝徙司马奕为琅邪王,而东海无嗣。隆安初年,晋安帝改以会稽忠王司马元显次子司马彦璋为东海王,入继司马冲。后司马彦璋被桓玄杀害,东海国国除。
人物影响 王马渊源“王与马,共天下”政治格局的形成,既是琅琊王与琅琊王氏的地域结合,又有其历史原因。王马结合的历史渊源,可以追溯到西晋八王之乱后期即东海王司马越与成都王司马颖对峙期间司马越与王衍的关系。
司马越是司马懿四弟司马馗之孙,本是宗室远亲。之所以司马越最后得以掌控朝政,除却血统最接近皇族的晋惠帝诸弟之间的自相残杀外,也与司马越瞅准时机快速发展自己有关。从光熙元年(306年)开始,晋惠帝暴毙,司马颖、司马颙相继被杀,司马越在皇族内已没有强劲的对手,成为八王之乱最后的胜利者。
司马越本身没有绝对的号召力,加上刘渊、石勒的威胁,司马越惶恐不安。于是司马越力图联系关东世族来巩固自己的统治,声名显赫的琅琊王氏被司马越看中,双方开始密切合作。王衍被封为太尉,王世子弟多进司马越幕府任职。王氏在司马越发家中起了重要的作用,这实际上就是司马越与王衍”共天下“。而在司马越与王衍的操纵下,另一个王与马相结合的政治中心正在形成,就是琅琊王司马睿与琅琊王导在徐州相结合。洛阳司马越与王衍的组合,下邳司马睿与王导的组合,都是日后建康“王与马共天下”的前奏。
永嘉政局,纷乱异常。刘渊等交侵于外,怀帝、司马越构嫌于内,州郡征镇叛服不常,流民暴动此伏彼起。王衍为保全其家族,劝司马越命司马睿偕王导南下和平无事的建邺。司马越为了稳定江左,使之成为中原的根据地,同意了任命。而司马越、王衍在刘渊、石勒的紧紧相逼下,无意南渡,却想东归故里,不料司马越死于途中,王衍也被石勒杀死。政治重心转移到建邺,开启了东晋立业江左的局面,也形成了东晋”王与马,共天下“的基本政治结构。
幕僚影响西晋司马越幕佐现可考知79人,加上辟而未就者12人,则为91人。他们分布在15州近50郡,绝大多数为士族和低等士族,沾染玄风之士约比儒学之士多出一半以上。其中琅琊王氏占据了重要地位,成为司马越幕府的中坚力量,这也直接左右了东晋”王与马,共天下“的政治结构。司马越幕僚是中朝权臣幕府中规模最大、人才最多、玄学化程度最高的一个,对东晋建国有深刻而直接的影响。
相关争议关于晋惠帝是否是司马越毒杀的,史无定论,但以史籍记载的当时状况不难发现,司马越有极大嫌疑。首先,司马越此时刚刚秉政,立足未稳,必对惠帝严加控制。若非他所指示或未经他同意,恐无人能亦无人敢做此大事。其次,皇帝中毒而亡,非同一般。司马越若非凶手,定要大兴缉查,以提高自己的声望,至少也会有所表示,以避免人们对他的怀疑。而事实上他对缉查凶手之事竟只字不提,这种不合情理的沉默恐是心虚的表现。
历史评价《晋书》:“东海纠合同盟,创为义举,匡复之功未立,陵暴之衅已彰,罄彼车徒,固求出镇。既而帝京寡弱,狡寇凭陵,遂令神器劫迁,宗社颠覆,数十万众并垂饵于豺狼,三十六王咸陨身于锋刃。祸难之极,振古未闻。虽及焚如,犹为幸也。”
石勒:“此人乱天下。”
王夫之:“司马越出屯于项,非无策也;其败,则越非济险之人,外为苟晞所乘,而内任王衍以偾事耳。刘聪、石勒绕雒阳而南侵襄、邓,使晋君臣兵庶食绝援孤,画雒而困,其必蹙以待尽也无疑。重兵屯于外,则聪、勒进而越拟其后,必不敢凭陵而遽通三川。故苟晞内讧,越死,众无主,王衍不敢任事,而后聪始决起以犯王都。越之出屯,不是以为越罪,明矣。雒阳之孤危,越不能辞其责;其失也,在秉国之日,不能推诚任贤、辑和东南、以互相夹辅,一出而无有可倚者。山简纵酒自恣而忘君父,苟晞挟私争权而内相攻夺,张骏所遣北宫纯之一旅,且屡战而疲矣;怀帝又恶越,必欲灭越而不恤,自龁之,还以自毙;越之处势如此,亦安得不郁郁以死而以溃哉!”
蔡东藩:“司马越出兵讨勒,以行台自随,所有王公大臣,多半带去,仅留何伦李恽,监守京师。彼已居心叵测,有帝制自为之想。能胜敌则迫众推戴,还废怀帝,不能胜敌,即去而之他,或仍回东海,据守一方;如洛阳之保存与否,怀帝之安全与否,彼固不遑计及也。无如人已嫉视,天亦恶盈,内见猜于怀帝,外见逼于苟晞,卒至忧死项坡,焚尸石勒,穷其罪恶,杀不胜辜。然妻离子戮,终至绝后,厥报亦惨然矣。”
余嘉锡:如钟会、王戎、王衍、王敦、王澄、司马越、桓温、郗超、王恭、司马道子、殷仲堪之徒,并典午之罪人。
史籍记载《晋书·卷五十九·列传第二十九》